放完啦!!!庆祝一下!
chapter 15
哈利冲上去拽住金发少年的袖子,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到:“跟我来!”
“波特,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地步。”德拉科声音平淡地说着,一边假装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看被哈利拽住的衣角:“看来我不得不再换一件袍子了……”
“你闭嘴吧马尔福,”哈利拉着德拉科在走廊上疾走着,“我要完成一个小试验……”
罗恩看着哈利和德拉科飞快消失了的背影,目瞪口呆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完了,我们的小团体里一定会多出一个马尔福的……”他的脸涨得发红,气得说不出话了。
“你这是歧视,罗恩。”赫敏抱着手臂瞥了他一眼,“尽管他当初是对我们很不友好,可是看看他有多么喜欢哈利吧,我们该接受的。”
哈利和德拉科终于找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德拉科挣脱了哈利的手,颇为不满地瞪着他:“你又要做什么,波特?”
“没什么……”哈利敷衍了一句,看到德拉科转身要走连忙补上一句:“是非常重要的事!你不能走!”
“理由?”德拉科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理由?”哈利有点紧张地攥紧自己的衣服:“你非要知道吗?好吧好吧,或许你早晚要知道的……我知道是你给我写的信了……”
德拉科脸色骤变,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迫切地想掩饰自己的慌乱:“所以呢波特?你准备来嘲笑我了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他一边转身一边抽出魔杖,“通通石……”
“除你武器!”哈利飞快掏出魔杖对他吼道,“你居然还准备对我下咒?”哈利愤怒地质问他,“你居然还准备对我下咒?”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这次怎么记得没有用钻心剜骨了?”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平复内心的愤怒与说不上来的失望,一边冷冷地看着德拉科。
“那么你呢?”德拉科出奇地没有激动地反驳,“你怎么不用你的神锋无影再一次差点杀死我?”
德拉科往前走了一步,他低着头缓缓解开自己的袍子和里面的衬衣。
在白皙的有着漂亮曲线的胸膛上,狰狞的伤疤赫然在上,那伤疤好像是战争的阴云凝结成的,叫嚣着嘶吼着那个十七岁的德拉科内心的挣扎和绝望,在无数个无法选择的日日夜夜里噩梦中通红的眼眶,在死亡与生命的威胁中卑微乞求得来的苟且偷生。
哈利不再愤怒也没法愤怒了,他开始感到想要逃离的情绪,他没有办法看到这个他最后悔的行为的后果。
“你看到了吗?波特。”德拉科轻声说,“你猜猜,这是谁的神锋无影造成的?”
哈利无法承受这近乎实质的坚硬的悲伤,他感到自己要窒息。
“我。”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德拉科逐步逼近,“那么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不给你一个钻心剜骨呢?”
“因为这是我的自由,你很得意吗,波特?你的圣人光环是不是在这个丑陋的疤里消失殆尽了?”德拉科平静地说,“你当时是不是还在心里偷偷笑着,说幸好给了我一个狠毒的恶咒,我再也无法耀武扬威了?我狼狈地躺在水中的样子是不是很惹人发笑呀。”他声音轻飘飘的,又带着刻骨的愤怒。
“我没有。”哈利低声说,“我真的没有。”
“梅林也不会信你的鬼话。”德拉科叹息着,“你是多么愚蠢啊。”
“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
哈利怔住了,他抬头看向那双灰蓝色的涌动着云雾的眼睛,初见时那双眼里写满了自负与放肆,少年时那双眼里充斥着自信与倨傲,战时那双眼里染上了挣扎与痛苦,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宽容与温和。
他忽然就释然了。
他什么也不想去在乎了。
“因为你也是蠢货,马尔福。”哈利走上前帮德拉科把衬衣的扣子一颗颗扣好,又帮他把袍子裹紧。“因为我们都是蠢货,所以我们互相喜欢又难以言说。”
哈利抬起头,他还是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在得知德拉科一直都在暗中安慰自己后他在尴尬与忐忑中停滞,可是现在他又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到他竟然是喜欢这个口是心非的混蛋的,正因为信中有德拉科的灵魂与倔强,所以伊芙无法模仿也无法掩饰。
哈利不给德拉科反应的机会,他凑上前,吻住惊愕的少年。
“你是个臭傻逼,我烦死你了,马尔福。”
德拉科僵硬地站立着,唇齿相依间他听到哈利的控诉,于是他恶狠狠地回答。
“我们都是。”
然后他伸出手臂,极其笨拙又小心翼翼地环住怀里黑发的男孩。
这个吻浅尝辄止又道尽所有难以言说的情绪。
“等等,波特,你说你是喜欢我的?”德拉科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他震惊地看着哈利,“你怎么从来不说?”
“我在两分钟前刚刚明白过来,一明白我就对你说了。”哈利耸耸肩,“你还要怎么提前?”
“噢该死的……我刚刚一定很呆……”德拉科骂了一句,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是的,马尔福,你蠢爆了。”哈利恶意地说,“你还脱衣服给我看,真是够辣的啊马尔福,你是暴露狂吗?”
“你想多了,波特,我这是为了唤醒你内心残存的愧疚之情。”德拉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可拉倒吧。”哈利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不过瘾似的捶了德拉科肚子一拳,“赶紧走吧,下一节可是……我可去他妈的是魔药课??”
“很好很好,格兰芬多的波特又一次迟到了,让我们举杯欢呼,格兰芬多扣掉十分!不!二十分!”德拉科幸灾乐祸地嚷嚷着。
“你就是在报复我刚刚嘲笑你!”哈利气愤地
“那又怎么样呢?波特?”德拉科瞥了他一眼,“你要打我吗?”
“你是个混蛋……”哈利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后他干脆甩给德拉科一个背影飞快地跑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丢给德拉科一个鄙视的中指。
“哇哦,他居然逃走了。”德拉科嘲笑地看着哈利匆匆的背影,然后脸色一变。
“妈的魔药课!”他气急败坏地低声咒骂,然后也步履匆匆地追上前面的哈利和他一起在走廊上奔跑。
这回。
再也不会做那样虚无缥缈的金色的梦。
你以为这就是结局了吗?
事发一天后。
罗恩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梅林……你居然真的……真的……和那个马尔福在一起了!”
“这没什么,罗恩。”赫敏劝解着气到不行的罗恩,“他喜欢哈利,这就足够了。”
“前提是他不是一个马尔福!”罗恩哼哧哼哧地憋出几句话,脸色如猪肝,“哈利!你真的决定了?!”
“我认为是的。”哈利轻描淡写地说,“而且我也喜欢他,罗恩,作为我最好的哥们,我希望你支持我。”
“我,我……”罗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得缓缓,缓缓。”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直到德拉科出现。
德拉科不屑地看了一眼罗恩,这使得罗恩气得脸和头发一样红。
“你又能怎么样呢?韦斯莱?”德拉科大摇大摆地揽住哈利,“你不可能让哈利和我分手。”
“你哪儿来的自信。”哈利耸了耸肩抬头望着一脸愤怒的男朋友,“好吧……别那么看我,我不会分手的。”
德拉科满意地亲了一口哈利。
“瞧瞧!瞧瞧你们!”罗恩气得颤抖,“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看开点吧罗恩……”赫敏忍不住出声,“他们不会分手的……他们简直被对方下了迷情剂……”
罗恩腾地站了起来,“噢!天啊!赫敏我们赶紧走吧!我受不了了!无论是马尔福还是他男朋友我都无法忍受和马尔福有关的任何事物呆在一个屋子里!”罗恩痛苦地呻吟着。说完他转身拽住赫敏的袍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赫敏无奈地晃了晃胳膊,“……好吧。”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罗恩带着赫敏一溜烟跑走,“……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可是韦斯莱能做什么?”德拉科板着脸,“你不会真和我分手吧?”
“我说过了不会,蠢货。”
“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扣格兰芬多的分?”
“Fuck you!你敢!!”
霍格沃茨的阳光真暖和啊。
两个人吵着闹着,时不时伸出手照着对方就是一拳,肆无忌惮地在走廊上大打出手,对着对方大喊疤头和秃子,毫不在意其他学生的目光,哈利说你信不信我打你啊,德拉科撇撇嘴说来啊来追我啊!现在的他们快乐自由,现在黑暗再也无法侵扰他们了。
他们以世上最好的爱为戈,以身边最无法割舍的友谊为盾,那样他们就能所向披靡。
他们那样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就好像。好像。
一如既往。
END